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
我们许许多多认认真真的自以为是,是耶非耶?只有老天才晓得,只有上帝在笑着
地质的风波是7.2级的大地震,就发生在我们村子所在的岷山和龙门山交界的断裂带上
虽然我们没有被毁灭,但地震造成的恐慌却使我们的内心一片漆黑
强震发生了三次,传说中桑田变沧海的大震随时都可能来临
与恐慌一同到来的还有长久的降雨、洪水、泥石流、饥饿和无止境的绝望
雨时大时小,半个月没有间断,山洪在房前屋后行驶
没有人知道地震什么时候还会来
夜晚,我们睡在堂屋的晒簟里,屋外的马灯通宵地亮着
余震使我们随时从睡梦里惊醒,跑出房子,站在雨中
雨水流在脸上,我们不哭也是哭
我们是多么的无助啊
樱桃树发霉了,坍塌的石墙发霉了,房檐和石板路都长出了青苔
我们的身体也发霉了,我们的心也长了青苔
活下去,像牲口般地活下去!走下去,只要一息尚存!炎热的夏季,气喘如牛,大汗淋漓,胸前系一椭圆形的小蔑圈,专用来刮汗,一日日地汗浸手捏,小蔑圈油铮发亮,圆润光滑
严酷的冬天,寒风如刀般削在脸上,外面冷风刺骨,里面汗流浃背,雪深不见路,足下滑如冰,步步走在深渊之上
白天,自备一袋玉米面和一小包盐,这就是果腹的食物,夜晚,五文钱一碗的豆花或一个馒头,就是辛劳一日的晚餐,再苦再累也舍不得吃上一碗面
如遇上马店就投宿,睡在槽枥下等候饲喂夜草,如前不挨村后不沾店,便在旷野里露宿,以地为席,以天为被,烧起一个火塘,取暖是它,照明是它,吓跑野兽也是它
赶马人轮流守夜,待东方显出微明之时,又得开始无穷无尽的奔走
“我们前生欠下了路债”!这是赶马人发自心底的呜咽
不管是隆冬还是炎夏,千年古道上穿草鞋、衣服褛褴的背茶人川流不息
道路险阻,劳苦交加,许多人倒毙在途中,或是失足掉下悬崖,或是陷进雪窿,或被大风吹死冻僵
康定大风湾有个“万人坑”,沿途死者被拖进去,长年累月,洞内新骨盖旧骨,被称之为“白骨塔”
5、芸芸众生,咱们微小的像是戈壁里的一颗沙粒,卑鄙的咱们生存在这个不卑鄙的寰球里,不甘心平凡的又像是大天然的一只飞蝶,老是计划变化本人黯淡的表面
立柱见证了二十有年的变化,咱们领会有一天它也终将会消逝在这片地盘上,不过它代办的那种和缓、那种精力、那种力气,却一直流动在咱们的血液里,变生路途上体验艰巨也不停止,面临挑拨也不畏缩的原能源
它是这个精力故乡独一仅存的图腾,它将这几十年一切的冲动和感动,烙印在手心、欣喜着血液、植根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