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如我这样的不是文者的人却总是偶然的想起她,眷恋她,借着她的广阔和包容驱散生活的压力,释放无法发泄的人世的内愤
??被搁在公路上的旅程,已在紧着催促,不要磨蹭喽,前面还有风光哩
恋恋不舍地,我们又登上了行程
雨仍在下,雪仍在飘
而路边的野桃花,却已在雨雪的滋润中嫣然洇开了灿烂的笑容
远处,澜沧江边的一抹一抹嫩绿,也随着我们海拔的降低,而悄没声息地掰开了我们的眼帘
位置一路“滑坡”,由寒而暖,由暖而热,意识也就渐渐模糊,几近昏昏而睡了
朦胧中却有一道神奇的光芒往还划动,记住今天,记住刚才发生的情景
我就努力去记,结果记住了这么一个意识:
真的很奇怪,不管多凶的狗,见了我爸都变的纯情而温柔,两个人(暂时拟人一下)蹲在一处,磨磨蹭蹭教人艳羡
但是我爸对死狗就变得不同,或许这是所有东北人的嗜好:爱吃狗肉
老家是在滇西北莽莽群山中的一个小村落,背倚高山,面临荒原
在群山间,老家人祖祖辈辈耕耘着一大片呈阶梯状分布的田块
也有一些开垦出的山地
老家缺水,种田很艰难,加之水土也不养人,除了包谷、大麦、苦荞、洋芋等旱地作物长势很旺、产量颇高外,水稻产量老是上不去,一亩水稻也就打谷子几百斤
那些在山外坝子里平畴沃野的水田,一亩田可以打一千多斤,有些甚至达到了吨粮田,那是可望而不可及啊!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已吹遍了神州大地,可老家人一年四季还在那几亩薄田里耕作,但粮食仍是不够吃
每年春天一过,就要进入夏荒了,有些家户开始借米借面
只有为数不多精打细算的人家粮食够吃到秋收
在村里,我家是比较特殊的,因为教书的祖父有一份国家粮,一个月可以用一角三分八的价钱买三十二斤大米,可以解决一点难题
然后再到街上高价买一些大米,添上一些麦面、包谷面,做成两掺饭,也可以勉强度到秋收
在那个清汤寡水的年月,人们的肚子老是饿得慌,饭量也总是特别大
记得年幼的堂弟总用一只小汤匙敲着瓷碗的边高声叫道:“又是‘面面饭’,我不吃,我不吃!”在那个年月,我始终认为,种田人买粮吃,种田人吃不饱,这是农民的无奈,也是农民的悲哀啊!
年迈的父母,还有许多亲戚的期盼神情,一一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终于到老家了,再次回到了童年的时光
当年是父母牵着我的手一次次走过田埂,今天却是我虔诚地搀抚着父母,亲切地走过记忆里依旧熟悉的这条田埂,走进了依旧萦绕着童声的房屋,时光的瞬间不断在过去的历史中叠现,看见奶奶慈祥的笑容挂在墙上,我彻底复归于生命的起点
我忽然从门外的峭壁的裂隙中,看见有光透露出来,有欢笑声伴随婴儿的第一次啼哭飘荡过来,婴儿的眼光被光线吸引
人生的旅程就是这样开始的,对婴儿来说,人生的道路遥遥无期而又近在咫尺,虽然他不知道从何处来,要去向何处,但他哔竟是踏上了旅程
包括人在内的自然环境,将决定孩子们进行各自不同的,形形色色的旅行
人生之路一如宇宙的道路,旅行者仅仅只是这条路上的匆匆过客,要想在宇宙的记忆里留下一个印象,全靠自身的悟性,努力和实践
“人生处处有青山”,能够真正明白其中的意义,就能够真正体味旅行,因为,人生实际上就是走在归途上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