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哔业回乡务农,正赶上冬季出河工
到河段刚住进半地下式窝棚,天就下起雨来
潮湿加上漏雨,被子潮得能拧出水来
雨水大水纹高,河挖不到两米就是湿泥
推车子有滑车上下不成问题,湿泥沾在筐上却费时费工的难以倒尽
第一次干这强度大的力气活,汗水常把棉衣湿透,一天下来浑身骨头象要散架,直到半个月身体才逐渐适应
工程快完工时,遇上了民工最怕的流沙层,明明挖够了深度,流沙一淤又差几寸,交不上工,不得已只好打破冰冻的水面去捞泥,等上了岸,我和其他人一样,牙齿打颤,双腿象穿了紫红袜,刻骨铭心的是又冷又麻又痛
当技术员宣布工程合格时,我和社员们都忍不住跳起来吹呼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自己被大队推选为模范民工,奖品是一把崭新的铁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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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那细小的雨点儿落在我身上,头发上,脸颊上
我喜欢雨水落在肌肤上的那种感觉,冰冰的,凉凉的,滴滴雨水刺激着寸寸肌肤;滴滴雨水浸渍到心灵最深处,润湿着那被世俗所吞噬的心,使它从麻木中惊醒
而思绪早已不在于此了,早已成为这细雨中的一员──
公共汽车转过一个山头,一车的人都叫了起来:“哈!”赛里木湖,真蓝!犹如赛里木湖蓄意树立了一个山头,挡住人的视野
绕过这个山头,它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似的,遽然展示了
更像是梦,只有鼻子还能唤到方才燃过的松脂味,信其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