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为了逃避一些本就该在这片净土上逃避的安排,我并没安坐于现代化游船上游览这一名胜,倒是雇了条带蓬小船,摇橹泛池,两边是垂垂杨柳
心境是闲适的,可现实也有不作美之处,不时有艘许快艇从身边划过,漾起层层气浪,屡有将我的小船倾覆之感,让人游兴尽失
于是我只有停泊靠岸,于大观河登上了大观楼公园
“未吃端午粽,寒衣未可送
”并告诉我这是元人陆泳《吴下田家志》里的两句话
是的,这是在中秋季节,映入眼睛的树木枝叶凋零一片萧杀之态
公路两侧的衰草枯黄而瑟瑟发抖,但它们仍然顽强站地在看不见的风中发出低沉的呻吟
这风来路不明,去向不清,人一旦站在这样的风中,就像站在飞舞着的乱刀之中
而童年的我就是在这样的季节穿着褴褛的衣衫往来奔波于每个日升月落的清晨黄昏,那时却并不觉得多么难挨
或者,这种隔世之感因此而起?我不知道
印象里父亲从没给过我一次不好的脸色
可是长大后,有一次半夜,父亲却对我亮起了嗓子
那一年冬天突然起寒,有卖白菜的船停在我家门前的小河里,父亲说夜里寒冷,那敞开的船上人家怎么过夜呀?让他们睡到哥哥房里吧
我坚决反对,不行,陌生人怎么能随便睡到我家?父亲突然亮起嗓子,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我委屈得很
母亲打圆场说,拿两床被子给人送去,让人御寒吧
从此后,父母亲每到冬天,专门给办喜事的人家出租被子,可当别人遇到因难时,不管是认识与不认识的,我没见他们收过钱
从伙伴何处得悉这是九江市八里湖边上的一处芦苇丛
我连忙与没去过的几位心腹(她们也都很感爱好)约好功夫,在一个明丽的气象一道奔赴八里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