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觉得,今世和你有约,便可走到功夫的极端,咱们长久都有效不尽的缘份,写不完的故事
咱们曾在最美的时间里重逢,有山和水的绸缪,有云与风的相依,有明月星斗的诗意
晨光有你,傍晚有你,永夜有你,功夫中式点心点滴滴的快乐都是你的赋予,其时的尘世,一切的优美都环环的和咱们相依
然而,人的思想有时是极其奇妙的,这些是时间在起作用
岁月不停地从我们的生命当中抽走时间,而时间也在不停地改变或是塑造着每一个生命
大约半年后,我对沙漠的印象突然有了好转,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想是个人性格的缘故吧
从这时候,我才开始正视巴丹吉林沙漠,并且积极地向它靠拢
我举头南望,迎面是坚硬的祁连雪山,皑皑白雪仿崐佛某种誓言,永久的矗立是为了等待诺言的实现
回过身来,我就看见了动荡不安的沙漠,像是有千百头猛兽,匍伏在干燥的大地之上,时时怒吼,时时翻动身躯,狂浪的大风携带着亿万颗砂砾,鹰击箭啸,驰过沙漠和附近的村庄
1996年暮秋的一天,正午的太阳像一个温驯的孩子,正在经受着来自西伯利亚寒流的袭击,它冻红的脸庞努力散发着黄黄的光晕
我从一座水塘旁边经过,突然冲上来,一股浓重的水腥味,像腐烂的死鱼一般
我匆匆逃离,朝着宿舍的方向
就在我跨进大门的时候,东边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被大片的乌云淹没了,那些浓重的乌云,如烈马狂奔,以排山倒海之势覆压过来
我仿佛听到了剧烈的蹄声,震颤着大地
随后,猛兽怒吼的声音由远而近,此刻,天地之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我不知所措,思绪刹时凝固下来,像一潭死水一般
直到呼啸的大风将第一颗砂砾打在我胸膛的时候,疼感才激活了我的思想
我急忙退进楼道,回过身来,大地已是一片黑暗,100瓦的灯泡像一只萤火虫一般
尖利的大风在黑暗的白昼奔腾呼号
我听到了白杨折断的声音,瓦片摔落的声音,行人惊恐的声音和玻璃破裂的声音......我屏住呼吸,试图将灰尘拒于身体之外,可那些细小而沉重的家伙,从我的口鼻中进入到了我的身体,我的胸口发堵,像塞了一块石头一样,硌得我疼痛
我想,在这样一场自然灾难当中,谁能够逃离?谁又能忍住自己的呻吟和呼喊?一些生灵肯定在瑟缩发抖,一些人肯定在大声忏悔,一些人的理想肯定变作了一张沮丧的纸片......
小学校背后还有两块地,一块是自留地,一块是菜园
闲来无事,我时常在园子里种些小葱、芫荽、青白菜,一是自给自足,充实生活;二是想出些汗,提提精神
自留地从未荒芜过
播种时,亲自带领学生积肥、耕种;中耕时,不误农时,如期管理
于是,春季得以收获小麦,晚秋收获玉米
变卖之后,又作“三用”:一份补贴特困生,一份是奖励优生,一份用于日常教学开支
夜晚,时常有人登门闲谈
要么来探听子女学习的,要么就来学弹吉他,要么是来打牌、下棋,要么就有人送来大半篮子瓜豆…… 大教室的正前方,是一块水泥球场
院场边缘,并排了9棵棕树,麻雀就在上面筑巢,繁殖
每天太阳露脸,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地吵着、闹着、追逐着,把宁静的校园搅得像一锅沸腾的开水
吃罢晚饭,校园又一阵喧闹
前来打篮球、打乒乓球的,都是青壮年小伙子;球场边,打毛线、纳鞋垫的则是刚刚过门的小媳妇
年长者,就地找张报纸或是什么的,坐在花台边沿,或谈论当今的形势,或谈论庄稼的收成,或谈论村里的趣事
还有,是来请我写封信的……对此,我常常喜不自禁
月色鲜明相偎在一树梧桐下,烟云矇眬,小雨霏霏,关雎咬咬,相守终身的一对才子的唇语绸缪,在秋夜化作一帘幽梦
浑欲乘风问化学工业,路也难通,信也难通
全体只有烛沙果,歌且平静,杯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