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巷道刚转了九十度的弯,见父亲独自一人在前面大路上走着,略微弯着腰,目光瞅着脚前的路,满脸悲戚
陪着无言的父亲进了院,待父亲坐到廊沿上,我怯怯地问:你没连上,早走了?父亲乏得不想开口,揉揉眼睛,憋了一口气说,连上了,我往下扽,你妈双手撑在车门子上,一句话都没,就是不下来
你妈犟了一辈子,谁也犟不过,由她的心意着去
父亲说着留下了两行老泪
说哔抽嗒着鼻子,又随手甩出一把鼻涕抹在廊沿边儿上,再用手背揩了鼻子
第一次见父亲流泪,使我更加深信:男人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说,大大,你别伤心!我妈拾上三个多月的棉花挣上千二八百也就回来了,没啥太愁肠的
当然,也有那些嘈杂的夜啤酒馆,其实他们一般没有馆,就在街道上就在巷子口,只要夜幕一降临,他们就把烧烤的摊位摆弄好,木炭在夜里爆出丝丝的火花来
玉米棒的清香,美国肥妞的娇嫩,还有啤酒都在这大街小巷里弥漫开了
不远处就是火锅店,那里传出来的行酒令,还有嬉笑的吵闹的声音都感染着这里的食客,他们吃得很慢,但喝得很急,啤酒一瓶一瓶的喝下去了,流汗了,他们喝到高兴处,学着在火锅店里一样,脱去衣服,大声的行起酒令来
过路的行人对他们报以最为难以理解透彻的笑容,他们也顾不得这些了
越走越远,没有了河流,连柳树也无了踪影
没有想到会迷路的,只是沿着河水一路行走,以为向哪走都可找到来时路
我们一行五人闭紧嘴,轻易不愿询问,同行中便有人自告奋勇,说白日里已把丽江古城走薄一层,可为我们带路
便随了她,一路高高低低,可转来转去,仍是不见灯火通明
想到这边,犹如泪竟干枯了
“唉!薄命呀!”她低洼地感慨了一声
这时候春宝拔去了奶头,向他底母亲的脸上看,一面叫:
求学期间我到了周陵那个地方,文、武、成、康依次列队,校长办公室在民国的时候叫民主楼,图书馆就是周陵的大殿,红墙碧瓦,红色的大柱子有一抱多大,长长的回廊诉说着逝去的岁月
每每下午放学后,我总会和挚友一起爬到武王陵顶,看看渭北塬上的景色,特别是高中哔业之际,我们上去的次数就更多了,谈话的内容也就广阔了,求学、未来、事业以及我们的共同爱好对文学的追求,曾经相约要进行竞争,犹如当时的文理科目竞赛,看看谁能率先有所作为,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他去了亲近大漠的兰州,我却走进了省城西安,漫长的求学路和激烈的校园生活使我们失去了联系,不知我的朋友你还好吗?也许你已回归故里,沐浴着秦汉的日月,可我还在巴蜀之地默默的追寻着,不知你还记得我吗?还想着那曾经的约定吗?不过我还记得你那高昂的秦腔唱段和那似于包公的相貌,忘不了你高哼的那段《铡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