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乡亲来到城里,最爱打探的是我在单位到底当不当官
乡亲的官慨念是过节能开着小车回老家显一显阔,顺手一丢可能是一个包着几百元人民币的红包,三亲六戚中每家都有几个小姑娘或小伙子沾到官的好处,或呆在某宾馆做小姐,或在穿着保安制服的门卫队伍里混着
这时,我才仔细端详他,一顶缺边少沿的破草帽,遮掩一副黝黑的面孔,两道眉毛长又密,就像展翅的黑蝴蝶,就连说起话来露出的那排牙齿,也仿佛涂了夜光漆一般
有了水,有了水一样的女人,就有了与众不同的树
也只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最好的祝愿
父亲的疼痛在加剧
发展到整夜整夜睡不着
鼻孔里插进一根塑料管,下到咽喉,下到胃,氧气瓶咕噜咕噜翻着气泡
父亲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嘴唇干裂得发黑,脸色发青
手心手指爆皮,我瞒着医生,用毛巾沾水,小心地一点点滋润他的嘴唇,挤几滴水给他
他渴坏了,贪婪地吸毛巾里的水分,用牙齿咬毛巾
我心里酸得不行,强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