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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老太,很有创意地把临街的阳台改造成了门面
我朝里张望,看见冰柜露出来半截身子,上面贴着街头随处可见的一种饮料的招贴画
这画面,这冰柜,无疑充满了绝对的诱惑力和号召力
我爬上几级台阶,把半个身子探进阳台,掏出裤兜里已经大汗淋漓的一块钱纸币,买一根叫做绿色心情的冰棍含在嘴里
心情顿时绿色起来,一股清凉直抵丹田
我冲老太笑笑,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惬意,坐回到冰柜旁那把分辨出颜色的竹椅上,摇着蒲扇,像是立马就睡去了
某村一位老人半夜听到有人在撬自己家的花棚,从床上起来,出门时打开了手电筒,被歹徒喝斥关掉手电筒,动作稍微慢了点,竟然被歹徒刺了几刀,鲜血直流,几乎丧命
在道路的尽头,是另一条道路、城市或村庄
那些麦田平平地铺展开去,这些低矮的麦子几乎贴着黄土地生长着,麦穗密集地排列成北方五月的无边风景
村庄淹没在麦田与杨树的海洋之中,看不到尽头的麦田让我生出某种感动:这就是我们经常忽略了的却无时不在消化着的粮食之一,这是我们生活里最基本的物质,我们却不太在意这些平凡的麦田以及它们的村庄
工业的东西往往显得更加张扬和跋扈,高高的烟囱直刺云空,浓郁的烟气超过任何一杆村庄的炊烟,它们径直往天空开放着灰白色或黄色、黑色的花朵,它们持续不断,而炊烟,却只在一天中的有限时段里从村庄上长出来
它们是淡蓝色的,并且细小内敛得多,仿佛不经意间闪出的一朵淡蓝色的云朵,从绿树和原野的深处长出来,旋即消逝
被柏油覆盖了的道路上,已经看不见寻常的尘土飞扬的情景,四轮大拖拉机很少开到这样的道路,它们横跨过田野和村庄,高高地凌驾于麦田和村庄之上,让杨树在它的身边低伏了下去,成为可有可无的一些点缀
灰色的钢铁隔离护栏和铁丝网隔开田野和它的村庄
高速路中央的蔷薇花开放得有点浮艳,是不是在谄媚着那些匆匆而过的汽车?五月底的时候,花季即将逝去,剩下最后的荼蘼,星星点点地燃亮路边那些寂寞的围栏
我在经历着一个陌生的地方的事与物,那些物什让我多少有点怀旧了,路上碰到南下割麦的麦客机队,浩浩荡荡地往南边驶去
在一个村庄的道岔口,我碰到一个青年正趾高气扬地开着一辆大四轮拖拉机,嘭嘭嘭地喷着浓郁的黑烟,穿过一条机耕道往东而去,那是农业时代最值得让人自豪的机器了,这种机器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故乡和往事
我试图接近这样的机器和村庄,可是,在村庄的路口,我碰到了几头无所事事的黄牛,正懒洋洋地趴在泡桐树荫底反刍着胃里的容物
那些牛很高大精神,像我身边的那些山东人一样高大瓷实
牛身上披着一层淡黄色的细毛,它不时地往地上蹭着黄土,牛眼迷茫地注视着远方
它的犄角让我起起陕北老汉头上包着的羊肚毛巾的两个角角---往前低伏着,牛肩高高地耸起,像一个力量的证据
它相信和亲近的地方只能是村庄和田野,也只有在这里,牛才活得像头牛!我拉杂地不厌其烦地叙述着牛,是因为它是村庄里最重要的标志之一
它让我很快就进入了这个村庄,我顺着地上清晰的牛蹄印和车辙走进了一个北方的村庄
我仰起头望着一朵朵乌云向黑夜进驻,屋子的一隅也被弄得朦胧起来,再过倾刻,黑夜将要彻底来临
我心中的鸟儿也在这个季节不会再来
吃掉的药丝豪没有减轻一点痛苦,狰狞着脸的我常常嚎叫不已,最后在无声无息中睡去
在梦中,我有作魇的感觉,被一大片茂密的森林所萦绕
如果我拥有健康的体魄,病魔将永远不会向我走来
13、要么敢爱敢恨快意人生,要么没心没肺扮傻到底,别让自己活成了那种,懂得很多道理却也过不好这一生的人